剛去沈家拜託沈先生要幫妳爸美言幾句
讓他多接些活 讓妳們生活過的好些 妳就來招惹我 妳這不知恥的
我打死妳.............
前言:網誌基礎骨架已經架構的差不多 是該開始寫閣樓媽的故事了
從國小開始作文總被老師讚為妙筆生花 閣樓就想幫閣樓媽寫她的故事
這次也終究給自己一個動力開工了 閣樓媽雖然命運多舛
可絕不是甚麼偉大人物
她只是台灣的一個平凡小民 如你如我 本來想寫個長篇
可惜擔心自己時間沒那麼長
想寫個短篇 又擔心自己太會碎嘴囉嗦 索性就甚麼都不想
動了手再說 看最後是否來的及完成 完成是甚麼樣的篇幅
另外註記三件事:
一:閣樓媽是傳統的受教育不高的婦女
閣樓的台語更是溜到會讓妳們吃驚
可是閣樓實在不太會用台語來寫對話
因此乾脆把它改成舊時代的口吻
雖然頗有失真 不過也是迫於無奈.......
二:還有這個小故事會不定時連載 並不會一直連著寫
若是對此故事看了乏味的看倌就自行跳開吧~
三:標題並不是指閣樓媽偉大到像是台灣的母親
而是指閣樓媽也是台灣這片大地孕育的一個母親
一個為家為子女窮盡心力的偉大母親!!
[台灣的母親--阿秀]
第一截 贖光初現
"阿秀 阿秀 這鬼雜種又給我摸搭到哪去了 叫她給生個火
馬上耍性子 顧都不到10分鐘
眼見這鍋飯都快焦了 這該死的鬼雜種"
外婆剛從隔壁沈家摸了八圈麻將回來
邊撚著她梳的一絲不苟的包頭 一邊晃進廚房要解個渴
豈料已不見我娘
當場一把無名火起 開始歇斯底里的大聲嚷嚷
"阿秀 妳這鬼東西 你死到哪去啦 妳是真不把我當娘是吧
阿~阿~ 妳啞巴啦
妳長了熊心豹子膽啦 當娘的再問妳 做人子女的倒好給我憋著一張嘴
不回話 看我打死妳 打死妳"
剛聽到三阿姨溺了床 換好尿布 手上捧了一床被褥的我娘
年方十歲瘦小的身軀上已經無情落下點點竹籐條
手上的被褥不能掉 否則上面滿是剛滿1歲多三阿姨溺的尿
勢必又要弄髒地板 到時又不免多討了一頓打
"媽媽 您別生氣 我沒有不答覆您 是娥仔剛溺了床 哭得好大聲
氣都差點喘不過來了 我趕緊去幫她處理
..恩..恩.. 我馬上把飯煮好 再去洗床單"
我娘不敢看著她威嚴十足的繼母 只能像個童養媳般啜泣的低聲道歉
她的身體也不敢閃
她了解她的繼母 她越是閃她越是氣 到時下的手勁不免又更重了些
"妳還頂嘴 妳還敢頂嘴 我打妳個不孝女 妳就看不得我清閒是吧
剛去沈家拜託沈先生要幫妳爸美言幾句
讓他多接些活 讓妳們生活過的好些 妳就來招惹我 妳這不知恥的
我打死妳~"
外婆是趾高氣傲的 她有著白晰如雪的肌膚 美豔絕倫的容貌
在附近鄰社是出了名的美人 甚至被稱為賽一代妖姬-白光
她嫁給剛成鰥夫的外公時 她不過是個20郎噹歲的少女
卻要撿了前妻的拖油瓶 成了現成的娘
我不知這對她的心裡有著甚麼影響 但是青春年少 長髮飄逸的美少女
轉眼要梳起包頭 當個持家的少婦
又加上我娘當時只有2歲不足三歲的嬰兒 生活的巨變和不適應
或許也造成她後來自己生下一男兩女的親生骨肉後
對我娘視如外人的一種防備心態
不過這些沒人得知 也將近半個世紀了
要是問我外婆 恐怕也問不出個答案
"爸爸 您回來囉 先喝杯水吧 準備吃飯了"
外公回來時 我娘馬上擦乾哭紅腫得像核桃的雙眼
還不忘先偷偷用冰涼的湯匙消了一下雙眼的腫脹
就深怕她的父親看出了異狀
"當家的 妳回來啦 今天工作談的怎麼樣啊"
外婆笑吟吟的迎了上來 手上已經體貼的掛著一雙家居拖鞋
順便在穿過我娘身邊時 輕輕扭了她腰頭一下
示意她回廚房去裝盤晚餐
"還不錯喔 老沈說最近可能有個大工程要跟我合作
好啦 快把我們家小娃兒都叫下來吧
終於可以全家一起吃頓飯"
外公欣喜的換上拖鞋 一邊讓外婆服侍他更掉已是一身汗的外出服
"哎喲 這道蝦仁炒蛋雖然形狀不太好看 不過倒是挺好吃的
這不會是我們阿秀炒的吧"
外公慈愛的望著我娘
"是啊 爸爸 好吃嗎?!"
我娘難得看見摯愛父親又是這樣慈愛的誇獎她 一時開心也答允了
"甚麼啊 這桌菜還不是我累了老半天的炒出來的
還不是知道您老大爺今天回來 要給你頓好的
這ㄚ頭啊 叫她幫我顧個飯 都把飯炊焦 硬要湊合過來炒個什麼菜"
外婆可不會讓我娘有機會居功
馬上四兩撥千金的把整個態勢都扭轉過來了
"飯焦的好 這樣才香嘛!!哈哈 是不昰啊 阿秀"
"我看這ㄚ頭這麼愛做菜 乾脆哪天讓她試試做做看
看能不能炒出個大廚來"
外婆 馬上已經悄悄不留痕跡的把未來的局勢佈好了
(之後在接下來的幾年家中的早晚餐都是我娘打點的
說實話 我吃過外婆的菜 真是好吃
不論是火侯 色香味都比美外面的大廚
相反的我娘的廚藝則是一般 不太難吃就一般主婦的水準
和外婆相較完全是一個天一個地 )
"她要有興趣當然好 不過還是要把功課做好才來幫忙 現在不比以前囉
女孩子家有機會還是識點字念點書"
外公摸摸我娘的頭 邊津津有味的吃著
"爸爸 我今天的國文小考考了滿分 老師有誇獎我喔"
就讀小三的我娘終究是小孩子 沒瞧見外婆的臉已經越來越不悅
對一個小孩子來說 跟親愛的父親炫耀著她的一點點小成就
也只怕是她唯一能撒嬌的時刻和念頭吧
"唸 還念呢 接下來三個小的一個一個大了 到時她國小畢業
懂了基礎的字和數理 我看還是學個一技之長 否則四個都在念書
這我們怎麼負擔的起啊"
外婆雲淡風輕的說項幾句 緩緩的夾了一片三層肉到外公的碗裡
"別這麼擔心啦 我知道妳辛苦了 可是老么娥仔才一歲
老二雄仔明年才上小學 老三燕子也才三歲
要等他們一起讀書還早的咧 吃飯吃飯 "
"娥啊乖 來要不要喝奶了"
吃飯到一半 三阿姨忽然又哭將起來 小小的臉開始一抽一抽的哭著
還沒長牙的小嘴扯著嗓的喊
我娘吃飯時候是沒有背著三阿姨的 整天被揹著的小嬰兒
怕是沒了依靠 忽然不安的大哭了起來
把我娘急慌了 馬上飯碗一丟 就揹著小妹開始動著小小的身軀
搖晃著撫慰嬰兒起來
可惜三阿姨還是哭個不停
"爸爸 怕是裡面太熱了 我帶阿娥到院子嘟弄一下 "
說罷 我娘被揹起了小阿姨往門外走
"好 看來阿娥就黏著妳這姐姐 好好~姐妹就是要這樣
等下早點回來喔 妳飯才吃一半咧"
外公臉邊向著外邊向我娘喊
結果這一哄就哄了一小時 等到我娘疲憊的背著小妹進來
飯桌已經收拾乾淨了
"媽媽 阿娥不哭了 我的飯您幫我放哪裡呢?"
我娘怯生生的放下三阿姨 邊跟外婆詢問
"甚麼飯啊 沒規矩 吃飯吃到一半 筷子丟了 碗也不收就走
有沒有教養啊妳"
"一個小孩子家 個頭一點點 吃那麼多 不笑話人
妳都不看看你爹工作多辛苦
妳今天煮的飯倒有1/3是焦的
妳爹吃這種飯怎麼有營養
我好不容易從妳的碗裡挑出了一半沒焦的白米飯給你爹
補補不足的量了
等下收拾好了 碗快點清一清 還有衣服也洗完 晾好了
妳才好給我上床睡覺 聽懂沒"
外婆邊塗著面油 一邊發號的施令
我娘總是要做完所有的雜事撐著累的爭不開的雙眼
硬把學校的功課補足 才疲憊的躺上床
事實證明 該來的還是要來 我們外家四個孩子 我娘是國小畢業
二舅是唯一的長子讀到師專
二阿姨是高中畢業 三阿姨因為不愛讀書 所以只讀到國中
閣樓毫不留情的出賣閣樓媽 話說閣樓都被稱為絕世美人胚了
絕世美人胚的娘當然還是美人胚 這是我娘二十歲左右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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